周贞捏着那支簪子许久。
连呼吸都快要凝滞住了,手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支簪子上刻上那样一句话?他怎么可以?他们如今根本不是夫妻的关系。
周贞深呼吸一口气,直到感觉自己僵直的身体有些发酸,直到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这才是轻轻松开了紧攥着的手,将那支簪子放回到布包上。
她看书也看不下去了,做绣品也没法集中心绪了。
周贞忽然躺了下去,将被子拉了上来,蒙住了自己的脸。
就算是要再怎么掩饰与克制住心里的这股情绪,可有些时候,这些情绪是怎么都控制不住的。
周贞哭了,被子蒙着自己,眼泪却是一片一片往下淌,她觉得自己没用极了,怎么到现在还是会因为程少胤的这些伎俩而感到心伤和触动?
死的时候,她哭了,可重生以来,不管是遇到什么,她都没有哭过。
她告诉自己,不想再因为他掉一滴眼泪,可看看她现在在做什么?!
周贞压抑着声音,死死咬着牙,才没叫那些令她羞赧又不知所措的哭声发出一丁点来。
第二天早上,周贞是顶着两个肿成核桃的红彤彤的眼睛掀开被子的,被子上,枕头上那一片濡湿了一片,泛着一股潮湿的凉意。
她起来洗漱过后,揉了揉眼睛,依旧是酸疼的要命。
昨晚上根本没有睡着,后来还拿出那只红玉雕琢的簪子看了许久,但最后她还是将这簪子放会到布包里,又将这布包给收好了,打算尽早找个时间将这东西还给程少胤。
今天天气看起来很好,周贞就将被褥拿出去晒。
她去晒被子的时候,两只小狗就粘在她身边,摇着尾巴,一副亲近的模样。
等下回去镇子里的时候,买些小鸡仔吧,在院子里圈一下养着,这里便更多了些热闹来。
周贞想着,去了灶房给自己煮早饭去,她没什么胃口,所以就打算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