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房里,周贞是被冻醒的,就好像原本一直睡得温暖,忽然之间,就像是有人将这温暖抽离了一样,瞬间就冻的不行。
她睁开了眼睛,又一下子闭上,眯了眯眼,眼睛又酸又涩,像是昨夜里大哭过一场一样。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头疼的要命。
昨天晚上,她好像做梦了,梦到了上辈子死的那一天,还梦到自己抓着程少胤质问他为什么不要自己了。
周贞抿了抿唇,告诫自己,那都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情绪,那些不甘和怨气还有伤心都是上辈子的,这辈子绝不可能再有了。
毕竟,梦终究都是梦,都是假的,在梦里的时候,她还梦到程少胤对自己说,不会不要她呢。
可是,他就是不要她了。
周贞想到这些,心脏又是揪痛了一下,然后不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想这些了,否则,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她爬了起来,将单薄的衣服都裹上,茅草屋里湿气重的不行,她还得给自己煎两副药,否则接下来受凉发烧就不好了。
“少胤!你怎么起那么早?!你怎么在做饭,快停下!这该是你嫂嫂的活!”
周贞刚推开茅草屋的门,就听到了灶房那传来程母的惊呼。
“娘,我正好睡不着,就起来做了。”
程母就很不满,“你一个读书人的手,怎么能老是做这些粗活,你不用做这些,娘来做就行,你去屋里看书去。”
程少胤似乎很无奈,但程母态度很坚决,他只好从灶房里出来,准备拿了早上写春联给村里的叔婶们送春联去。
周贞没有推开门出去,等程少胤从自己的茅草屋前走过了,才是推开了门,手里拿着昨天山上采的草药。
程母正气恼着,等程少胤一走,立刻从灶房里出来,打算去看看周贞那个懒货起来没有。
“娘。”周贞迎面对上程母,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脸上还带着浅笑。
程母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