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的景物由黑暗慢慢的显出光亮,由模糊变的清晰起来。首先进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这是哪里,我怎么是躺着的,转动脑袋看看四周,一瓶倒放红色的液体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滴淌着是室内唯一发出声响的地方,瓶子的底端接着一根长管子,只是管子好象延伸到我这里,我疑惑的抬起了左手,果真管子末端的针头插入我的手臂当中。不远处还有两张空着的床铺,原来是在医院里,哎,救人的反倒成为被救的了。
头转向另一侧,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我看清楚了她的相貌,竟然是雪。她眼睛红红的,也许是累了趴在我的床头睡着了。她为了不碰到我的身体,手只是沾到床铺的边缘,身体的姿势看的人都会觉得难受,何况是睡的人呢,绝对和舒服无缘。看见她脸上还残留的泪痕,我想帮她擦干净,伸出了右手,这才发现右手包扎的想木乃伊一样,裹了好几层纱布,本来就睡的不是很熟的雪立即就醒来了,擦了擦眼泪激动的说:“不凡,你终于醒了。”
我急忙问道:“烨怎么样了?”
雪回答:“根据医生说的,幸亏你及时将她送到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医生告诉我,一个人如果大脑缺氧达到四分钟的时候,即使最终救或过来也是植物人,你要是晚上几分钟。烨只能一生都躺着过了。现在经过抢救已经没事了,不过还在高压氧室里观察。”
我这才舒出一口气:“还好及时。但是为什么把我也弄在这里呀?”说到这里雪的眼睛又红了:“你还说,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手臂被木头划破,差一点就把你的手臂动脉弄断了,尽管如此你还是失血过多,医生说你还要过上几天才会醒的,想不到才一天就醒来了,不能不说是奇迹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呢。”
“医生说你身上带着一本通讯录,上面只有两个电话号码,一个始终都打不通,另一个就是我的了。接到医院的电话后我不知道有多着急,尤其看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