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良眼皮子底下,冷颜道,“学无止境,普天之下,学问何其深也。终顾某一生,也未必能习得多少皮毛。然则于大周,诸般学说,却只分,该出世,与不该出世。”
言下之意,温良欲行宣扬的学说,只他顾衍在朝堂一日,便没有存世的必要。而温良此人,也就显得多余了。
温良低垂的眼眸中,瞳孔一缩,暗自吸一口冷气。
公子玉枢!这便是名满京畿,强势扫除诸般障碍,一经上任便牢牢把持廷尉大权,一昔间血洗燕京,令诸多朝臣闻风丧胆的公子玉枢!
闻名不如见面!
温良叹服。说到底,他自身不过一谋臣。若论杀伐,远远不及这人狠辣。
要说心头不惧,那是骗人。温良额头微微出了层细汗,只觉栖身的这间堂屋,原本还带着些暖意的烛火,此时此刻,也透出(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