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酒我带的是梨花酿,那时你尝过后说这酒甜滋滋的,很是不错,那时我还笑你不会品酒。”
说到这些趣事,他很是开怀地笑了笑:“不过你酒量不好,还是少喝些,到时候醉了,又要缠着我给你念诗。”
他往银杯中斟了酒,抬手倒在墓前,神色温柔至极。
“对了,还给你带了糯米鸡,你那时一贯口馋,有一次染了风寒,医馆的老大夫嘱咐你吃得清淡些,结果你偷偷买了糯米鸡来,偏偏还拉着我一起吃,那时我才切切实实晓得吃人嘴短四字,白得了你半只糯米鸡,事后还得帮你打圆场。”
酒菜终于摆好了,他撩袍坐在墓碑旁,摆出副长谈的架势。
他今日做的是白衣少年郎的打扮,配上饱经沧桑的面皮,颇有几分不伦不类。
赵浔冷哼一声,目中已经染上杀意:“好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若是母妃尚且在世,瞧见他这幅尊容,不知得有多恶心。”
他咬牙道:“好戏该开场了,别叫这等人扰了母妃的清净。”
第60章坑她如今谢明辰会让我们进府吗?……
沈湛坐在墓碑旁,就着月光斟了杯酒,一抬头,便瞧见远处一名绯色衣衫的女子。
如今还是夏末,女子却披了件兔毛的大氅,手上握着柄素色的油纸伞,上头是一团水墨梅花。
他豁然站起身来,口中叫出个名字:“阿央。”
女子将臂上的竹篮往上挎了挎,没有回头,径自朝远处走去。
不出所料,沈湛踉跄着朝她行去,行步间都有些不稳。
下一刻,两旁的灌木丛中陡然有箭射出来,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也出现在不远处。
沈湛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他身上穿了软甲,那些箭矢没能伤到他。
赵浔缓步走出来,两人隔着冷月清辉遥遥对视。
半晌,沈湛忽然仰头笑起来,片刻后,面上有带了些奇异的温柔:“有没有人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