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埃文斯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冷奕瑶,他的手已经靠近数据源,只要这些材料弄回去,铎林国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可是,冷奕瑶扣着他的手腕,他竟然一丝也移动不了。
冷奕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平淡安静,像是那天大家站在漫天雪色里,看着横七竖八躺着一地的尸体一样。那眼底,没有情绪波动,更别提任何震慑,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停顿,他却忽然整个人定在那里,不动分毫。
“埃文斯,你记不记得,你自己是谁?”冷奕瑶看了他良久,当他眼底的那份血色慢慢褪去,她终于收回手腕,心平气和地开口。
埃文斯张了张口,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后面m及他的手下都在,那一句“白泽的负责人”到底没有诉之于口。只是,他看着冷奕瑶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竟然将另一个答案脱口而出:“我是一名军人。”
她点了点头,某人好在还没有完全冲昏头。“所以,军人的使命是让你反过头戕害帝国的平民百姓?”
战场上,一旦开始,是两国的战争,是军人与军人的生死搏斗,却从来不是军人与平民之间的敌对。否则,那与屠夫有何区别!
她并非是渲染世界和平的使者,但,作为军人,铎林国这样的手段,他们分外不齿,难道他们反手夺过来施展在对方的头上,就比他们高贵到哪里去了?
最关键的是……
冷奕瑶静静地对上他倏然失焦的眼睛,“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你要从军吗?”
埃文斯倏然抬头,紧紧地盯着冷奕瑶,眼底像是一片野火,燎原而起!
怎么会忘记?
他的父亲被诬陷冤枉,他的全族被屠戮殆尽,只剩他一人在这苍白的世界挣扎沉浮。
冷奕瑶抿了抿唇,没有再将话讲下去。但,埃文斯已经完全明白,她未尽的话意。
他当年就是因为受到对方迫害,如今,他将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