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愿望。”
在丛丛盛开的花朵中,温室的阳光仿佛圣光,温和但自私地打在正中央。那里有一张床,一张病床,就像是雅各布先生所制造的治疗舱一样,这张床两侧都是各种各样的生命监控设备,将血管藤蔓一般的针管链接到床上。
而病床之上,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的来源,是周培毅早早就认识却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那个人。
她有时是朋友,有时是敌人。从来没有正式露面,但又无处不在。
周培毅几乎每一件事,每一次行动,都不敢忽视面前的这个人,不得不去考虑自己的行动,是否会产生涟漪,而那些涟漪最终的受益人,会不会是她。
而她,却紧闭着双眼,全身都插满了针管,虚弱地躺在着病床之上。
雷哥兰都的夏洛特王妃,叶子口中伊洛波最可怕的人,周培毅终于见到了她。
她的面容还算丰满,除了紧闭的双眼没有什么病容,但她露出的胳膊已经变得枯槁,就像是腐朽的枯木,一碰就碎。
那样小小的臂膀上,插着比血管还要密集的针管,就像是周培毅所见的那个傀儡人偶一般,不断用外部的能量,维持着类似于活着的生存状态。
“这是维尔京的技术。”周培毅说。
“敏锐的观察,准确的判断,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您拥有广阔的见识。”夏洛特王妃笑着,“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吗?”
“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夏洛特王妃身边的侍者,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像是每一个雷哥兰都贵族一样用标致的礼服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得体。而周培毅看到的,则是这是一位有些特殊的能力者,能力非常强大,但体内的场能循环,却不完整。
侍者为周培毅搬来一把靠背椅,并在椅子的右手边放置一件茶几,放上红茶与茶点。
夏洛特王妃说:“谢谢您替我招待我们的贵客,牛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和亲爱的小朋友单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