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但是......那幅画,画里的任何人,任何东西,也不是我能触碰的。”
“清晰的自我认知,但这不是回答,耶维奇。”
耶维奇鼓起勇气,作为一个失去一切的老人,他也确实很少拥有真正的勇气。
“如果要回答您的问题,大人,我需要您满足我的条件。”他说。
他用了敬语,语气如此恭敬,甚至让周培毅感受到一些可笑。
周培毅点头:“你居然还有割舍不下的事情啊,耶维奇。说说看。”
耶维奇得到了准许,马上说:“我希望,我希望克查尼亚领地,克查家族,不要从此消亡。那回廊里,和这幅画一起的东西,是我们家族千年来积蓄下的荣誉。我不能,我不能是结束这一切的人。”
“这是你认为的,高于你生命的事情,是吗?”
耶维奇坚定地说:“是,大人。”
周培毅回头看向安娜,问:“所以你们的女皇怎么说?”
安娜愣了一下,稍作思考后回答:“我等临行前,陛下说我等需要秉公执法。不可因为对方身份高贵有所畏惧,亦不可因为对方牵扯极深不敢追究。如今,克查家族谋逆之事证据确凿,人赃并获。首恶耶维奇克查已经由我们控制,诸多胁从恶党业已伏诛,之后,便是将耶维奇克查押运到圣帝城,接受陛下与全体卡里斯马国民的审判。一切以司法公正为前提,我等自当谨遵陛下教诲。”
这套说辞,一定是安娜卫士在出发之前,有人特意叮嘱她记下来的。说了等于没说。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但也算是回答了周培毅的问题。
周培毅点点头,再看向耶维奇:“你看,正如卡里斯马女皇陛下所说!”
他直接把皮球踢给了耶维奇自己。如何理解这段话,如何理解自己的处境,可以说是耶维奇如今唯一的权利。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耶维奇无可奈何。
如果他真的想保住家族和自己仅存的尊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