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不断改变着场能的形势,波形、特征、强度,这些都可以改变。他就像是使用穷举法破解保险箱密码一样,改变着这小小的血珠。
但偏偏,还真就被他破解成功了。
周培毅记得菲奥多的样子,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卡里斯马太子,所拥有的力量并不强大。
很快,那滴血珠就被这把剑所认可,这不是通过血液中遗传因子作为特征进行解锁的密码,这是识别血液中场能某一个特征值的封印。
血珠融入了圣剑的剑身内,剑身中所有隐藏的通路都发出微弱的萤火,似乎那一点点场能点燃了其中沉睡的恶魔。
周培毅像是骑士一样拿起这把圣剑,脸上没有坚毅、信仰与尊重,毕竟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骑士,更不存在对某位已死国王的怀念。
“真不愧是大人您啊,这样的谜题如此轻易就被您解开。”瓦卢瓦的语气非常欢快。
“这场景被别人看到,卡里斯马大帝遗留的直系血亲就翻倍了。”索菲亚则是调侃说,“现在你可以那这这把剑,宣传你也有卡里斯马皇位的继承权哦。”
“波耶侯爵......维尔京,他用一只人偶做过相似的事情。这上面的禁制,非常脆弱。”周培毅轻声说。
他提起剑,从藤蔓与根系组成的阶梯上跃然而上,在他面前的高处,就是那座不可一世的王座,青铜巨树的中心。
周培毅对王座没有任何兴趣,在王座前面的地面上,有一个浅浅的类似于钥匙孔的空洞,就在王座的左手边。
彼时的大帝,应该就坐在这里,头顶王冠,手持圣剑,掌握着青铜巨树的威能,号令着卡里斯马辽阔的疆域、忠诚的禁军。
然后如今,化为湮粉。
周培毅把圣剑插入到钥匙孔中,轻轻转动,打开了这伟大造物的最后一个禁制。青铜树的中心发出沉闷的钟声,一股从中心爆开的能量,仿佛气压的变化,突然以周培毅为中心展开,一如当初菲奥多施展地脉武器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