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黛斯叹了一口气,“但婆婆还记得他是个孩子的时候,婆婆像爱着自己的儿子一样爱着他。”
“对艾玛女士而言,奥兰安娜苏也是天真无辜的小孩子。”
“这是母亲的通病。总会记住自己孩子小时候的样子,并且把那些美好的记忆带到她成年。”科尔黛斯说,“但我不得不承认,瓦赫兰改变了很多。”
“因为她最在乎的一切,不需要再时时刻刻被人威胁。她是护巢的野兽。”
“不仅仅如此,是你改变了她。至少,她比起以前更羞于提起她作为叛逆者做过的事情,至少有愧于若娜小姐。”科尔黛斯正色说。
“我不是什么圣人,她还对我有用处,愧疚也好,不愧疚也罢,我并不在意。”
科尔黛斯冷笑了一声,摇着头说:“应该不止一个人说过,你是个心口不一的小鬼。你在乎的事情很多,很多,但你却不喜欢表达。”
“我不希望自己太在乎,师姐。”周培毅平静地说,“只有一年了。一年之后,无论我是否成功,我都不太可能回到这里了。”
科尔黛斯愣了一下:“成功了......也回不来吗?”
周培毅微笑着说:“是啊,成功了,才是真正的永别。”
科尔黛斯没有再看他,而是继续开始处理文件,双手的动作又快了起来:“允许你今天偷懒,之后霍尔滕西亚会帮助我处理文件,也不需要你来做什么。”
和雅各布老师一样,无论是师姐,还是周培毅自己,都是这样的性格。无论内心多么在乎这种毫无血缘纽带的家人关系,无论心里多么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够幸福健康,他们都不愿意有任何的表达。
周培毅看着师姐,又想起小卓娅的关心,再次坚定了想法。
“师姐,还有几个月,我就要去阿斯特里奥,参与战争停战的和谈。”他说,“在那之前,我有一件必须完成的事。”
“你说。”科尔黛斯头也不抬。
“我要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