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的膏腴之地,卖出高价。
但冒着生命危险的流民能得到的,恐怕只有食品胶囊和饮水。
见多了这一切的周培毅还没有麻木,但他比起愤怒,更清醒:“这不是奥兰安娜苏杀死达克一家的理由,女士。”
艾玛无言以对,只能说:“她马上要到了,我们下船吧。外面很冷,你要注意。”
卫星上确实很冷。
没有植被,没有水循环,只有人造的大气。这里风很大,温度全靠流民聚集区的取暖设备,燃烧的燃料也是卫星深处的矿物,不仅存量稀少,而且难以开采。所以这附近的气温,往往维持在一个冻不死人的边缘。
周培毅披上风衣,他可以用场能来维持身体的恒温,但那样消耗很大,还会暴露自己的场能反应。和他一样,艾玛女士也披上了厚厚的衣物。
“他是谁?”一声严厉的质问,在周培毅刚刚走下客舱时传来。
他抬头看过去,在黯淡的星光下,一位短发的女子,正紧紧盯着自己。
她披着破破烂烂的毛皮毯子,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任何衣物。凌厉的眼神,和她脸上从额头穿过眼睛直到嘴角的巨大纹身,都显得如此骇人。而比起这些更加让人惊异的,是她身上的能量。
庞大,强烈,暴怒,无序。
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野兽,伤痕累累,饥饿嗜血,平静的身体里,女人的能量如同是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随地都会失控。
艾玛女士比周培毅晚了一些从客舱中出来,解释说:“这是我从行星上请来的医生,他有可能治好你的病。”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培毅,像是野兽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很快,她便转身离开:“太弱了,没有场能反应的废物。连余兴都当不了。”
周培毅不由得笑了起来,回头看向艾玛女士。
艾玛女士叹了一口气:“别看我,我也没办法。她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你又表现得好像没有能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