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藏在纱帐中的美少女,掀开那薄薄的薄纱,就能一度芳容。但是,我却用了两年的时间,用自己的性命与身体,渐渐理解了这一切。”
他缓缓走到了朱塞佩身后,高高的台阶上。如果卢波有国王,在这台阶之上应该会为这位国王献上一把王座。但卢波没有国王,没有王国,只有在这个房间里的贵族,和不断争斗着这里归属权的那些伊洛波帝国。
周培毅坐在台阶上,俯视着所有贵族,看着他们已经开始有变化的神色,继续说道:“这两年里,我跨过阿卡瓦乌波的上下城区分界的河流,来到下城区,作为一名乞丐,看着被贵族们视为龌龊肮脏的下城区街道,和那里苟延残喘、不知礼仪为何物的‘暴民’们相处。我捧起过那条河流里的水,那条因为工业污染,已经完全不能饮用的河流,在自动化工厂已经远离阿卡瓦乌波多年以后,依然会让盖革计数器响个不停。
“同样的河流,在拉提夏的罗娜索恩城外,我又见到了一次。只不过,罗娜索恩城外的流民,比起下城区的暴民更加污浊,更加粗鲁。他们买不起真水,当然也得不到食品胶囊,在王国眼中,他们就是野外的禽兽,是畜生。他们饮用毒河里的毒水,从地缝中寻找食物,只有区区二十多年的寿命,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亡,或者是存活。”
周培毅抬起头,再也不掩饰自己眼神中对于所有贵族的鄙夷。他把昂贵的琉璃杯随手扔到一边,放任它随着台阶滚下,里面昂贵的红酒污染着台阶上的地毯,泼洒了一地污秽。
周培毅看着,所有吃下了今日佳肴,饮用了今日美酒的贵族们,一个一个开始不断颤抖,口吐白沫,仿佛全身都在痉挛。而他那能够洞悉一切能量流转的双眼,看得到这些贵族们体内的能量,正在变得狂暴而不受控制。
可能现在并没有多少人能听到周培毅说话,但他却继续说道:“从阿卡瓦乌波离开后,我先到了拉提夏。在那里,我是背叛者本身,也看到了亲族、师徒之间的勾心斗角。人性的丑恶我早已见过太多,但拉提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