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贵族、孔雀宫卫士,如今也残破不堪。
周培毅没有什么物哀的闲心思,也不会为这里哪个人的遭遇感到悲伤。
真正的罪孽,是那些只想安心过日子的普通人因为这些贵族的贪欲而牺牲,是无家可归的儿童,是失去至亲的父母,是努力想要活下去,却只能在睡梦中遭遇不幸的家庭。
那些流民出身就是流民,他们连饮水和食物,都要依赖城市里的施舍。那些因为战争从阿斯特里奥流亡到拉提夏的市民,为了一颗小小的食品胶囊,就能将自己标上价格售卖。那才是罪孽。
操弄权术,用血脉区分尊卑,用身份决定价值的贵族们,并不值得同情。
周培毅走到了瘫坐在地面上,被血污和自己的体液浸湿的菲奥多身前,坐在了他身边,看着他充满了厌恶、嫌弃、不安与不甘的表情。
此时此刻,周培毅并没有使用任何光学伪装。连续一小时的场能使用,也让他多多少少触及到了体能与场能的双重瓶颈。他的脸,是原本的那张真实的脸。
他不知道菲奥多是不是认出了这张脸和谁的有些相似,也不在乎,他轻声说:“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理你。”
菲奥多还行努力维持自己最后的一点骄傲,颤抖的声音尽可能保持了尊严:“我输了,自然任凭处置。但最后,我要保证作为皇族的尊严,给我毒酒吧!”
周培毅用一种类似于同情的眼神看着菲奥多的脸,看着这个活在自己权力美梦中,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失去了一切的人渣,说道:“你活得浑浑噩噩,我希望你至少死得明明白白。首先,你不是我和索菲亚的敌人,我们的敌人是圣城,是变成了波耶侯爵模样的东西,有时候,也可能是雷哥兰都的夏洛特王妃。你,不过是他们利用的工具。”
菲奥多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到周培毅继续说:“第二点,皇族并不高贵,你和我,你和那些你看不起的人,甚至于,你和流民,都没有区别。”
暴论!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