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流民,自然分娩的流民,才会生出你这样的品种。”
品种,听起来怪怪的。在伊洛波,不管是新闻媒体里的报道,还是各种文献里的记录,包括市民贵族日常的谈天说地,都是默认无视流民的存在的。在伊洛波,流民可能是一种侮辱,一种不洁,被这些庙堂之上的大人物所不齿。
周培毅一边挠着头,一边问:“师姐,你说也有落魄的贵族变成流民。那流民会不会诞生能力者呢?”
科尔黛斯正在检查随身包里的食物库存,闻言稍微停顿了一下,感慨少年脑回路总是如此清奇。她停下来回答说:“一般而言,大贵族,像是诺布拉甚至瑞嘉,如果在政治斗争中失利,他们面对的命运不会是被逐出城市成为流民,而是会被灭口。这样,他们家族的领地就无人可以继承,也就可以被赏赐给那些杀死他们的凶手了。”
师姐说这些事情,就像是说自己家族的旧闻一般。周培毅不敢问科尔黛斯是如何从灭口的行动之中幸存的,他继续问:“那流民之中是不是不会诞生能力者呢?”
科尔黛斯有关流民的知识全部来自于那位研究能力的专家,婆婆。如果一个贵族无法在城市之中立足,失去了自己的全部资产,那他一定不会是能力者。能力者是完全可以靠着给莱昂内尔那样的人卖命来维持奢靡的生活的。如果婆婆在旅途中见过了成为能力者的流民,她应该会印象深刻吧。
科尔黛斯摇摇头:“我想应该不会。”
本来是贵族的伊洛波人,只是身份上的变化,变成了流民,他们的后代就无法成为能力者了吗?周培毅想到了伊洛波关于能力诞生的说法,三个要素:初代神子的血脉,对神所创造的世界的了解,对自己愿望的渴求。
但他没有细想下去。科勒山还有很远,少说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当务之急并不是在能力的来源上去刨根问底,这些问题可以留到见到科尔黛斯的“婆婆”之后。他看着还在检查库存的科尔黛斯,忍不住说:“师姐,卡里斯马那位神秘女子给你的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