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蓝的墙,整个一蒺藜屯妇救会主任,比杨柳青
年画还精神。门口挂一牌,上写:「公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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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一个小集,买的和卖的人都不多了。卖皮带的敛起十几条蒙尘的皮带往
大包里塞。卖老花镜的、卖裤衩的、卖葱的、卖书的还不甘心,盼着奇迹出现。
放羊小孩赶着羊慢吞吞走过来,打量死守阵地这几个。这帮都一脸横肉,他
不知跟哪个说话。
死守阵地的放肆地问:「羊子多钱卖?」
放羊小孩不答话,走到集的尽头又走回来。这时候,他看见卖葱的、卖书的
开始收了。
他有点儿慌,掏出手机说:「我卖这个。」
一只大手拿过手机,问:「多钱?」
放羊小孩豁出去了,咬咬牙,毅然决然说:「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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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那家汽修铺。二楼。
墨绿色保险柜。老獾打开密码锁、打开钢门。鱼妈看见里面十几摞钞票,捆
得整整齐齐。老獾像拆弹专家,小心翼翼,终于解开了缠绕鱼妈奶头的鱼线。
拆弹专家说:「让我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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