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儿醒来的时候,周遭是一处破庙。
夏九和冬七守在门外。
陪在自己身边的,竟是季长如。
“你怎么来了?”
她脑子钝钝地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自己被阿里莎的女婢拴在马后面拖行,然后有个黑衣人救了自己。
为什么夏九和冬七,还有季长如都在这里。
季长如把手里的羊皮壶递到孙妙儿跟前,“别说话,先喝点水。”
嘴唇翕动时传来的疼痛,原来自己都这样狼狈了。
她接过羊皮壶,咕咚咚地饮了半壶,嗓子终于没有刚才的灼烧感。
季长如的声音泛着嘶哑,胡茬比上次见时更长了,黑眼圈盘踞在眼下,整个人憔悴极了。
“现在你肯信了?”
孙妙儿别过头,不愿与他对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跟着你来的,不过你的人走得太快,我跟不上,绕了些路。”
季长如解释的时候也低着头,好像他做错了什么。
“何苦呢,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样?”
孙妙儿扶着身后的墙壁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夏九,是谁救了我?”
难道是师傅的人?
她见到了那根短羽,上次在树林,师傅和羽营的人交手时用的就是一把弩。
只是那人的身形与师傅出入太大,绝不可能是师傅。
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师傅不便出面,于是派人来救自己。
只是在军营时,符玉迟对她视若无睹。
她的心在那刻是真疼啊。
从前她不知为情爱心疼是什么滋味,如今却懂了。
再回去要一个解释有意义吗?
“我们回颖州吧。”
她望着不远处,是军营的方向。
自己和师傅,终会在颖州相见的。
在他们回到颖州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