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川的刀离药人只有一寸之遥,她向来疾恶如仇,十几年来,习武练功从未有一处懈怠,她想靠自己的本事,打进上京,烧光皇城,亲手提着昏君的头颅去祭奠双亲。
而不是使这些下三滥的下作手段。
“将军,药人若是用于善人之手,自然不会作恶旁人,只有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才会成为威胁。”
孙妙儿的声音不高,语调却很平稳。
郭平川这才回过神,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你是何人?”
“我是符先生的徒弟。”孙妙儿说话间伸手轻轻推开郭平川的刀,怎么说药人都是师傅的心血,万不能就这样毁了。
郭平川痛恨卑劣肮脏的手段,但这会儿稍微冷静了些,情绪也平缓不少,“姑娘好胆识,从颖州护送这玩意儿过来,一路上怕是困难重重。”
郭平川说着把刀收回鞘里,“王爷,属下还有要事在身,今晚不便赴宴,告辞了!”
临走之前她还不忘瞪了那药人一眼,眼神里的恨意,就差把药人生生给撕成八块。
“想不到郭将军竟是这样的性子,看来给王爷炼药人倒是我的不对。”
符玉迟笑得儒雅,丝毫没把郭平川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小妙儿平安抵达,他这会儿的心情甚好。
“好了,济安,带你的宝贝徒弟下去收整收整,晚上本王还要设宴呢!”
奚衍的眼神落在孙妙儿的衣裙上,丢下一个玩味的眼神出了后院。
孙妙儿赶忙低头,才发觉一路跋山涉水,又是闯林子又是淌水路,她的一双白履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还有裙尾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很是磕碜。
“师傅也不知会我一声,我都这样狼狈了!”孙妙儿努着嘴,心里有些憋屈,女将军还来了,早知她就不来后院,先回房收整自己了。
符玉迟走到她身后,手指绕着她的头发,轻声笑了笑,“小妙儿在师傅这里是最好看的。”
王府设宴,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