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身穿金甲,腰上带着长刀的人,他们的脸上都蒙着面具,看不清长相。”其中一个孩子说道。
“那是魏王的兵。”
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单丘抱着刀过来,提到魏王时,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叫人不寒而栗。
东里笑笑的笑容突然勉强起来,“你怎么知道是魏王的人?”
“魏王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想来丧尽天良的事也没有少做。”
单丘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因为魏王,天下也不会陷入如此混乱的局面当中,恨不得提刀上马,讨伐魏王。
然而朝廷无能,竟无人敢战,单丘恨自己只能在平南城当个捕头,却不能以身报国。
孙妙儿不知单丘对魏王竟是这般深恶痛绝,只是觉得蹊跷,事发恪州,魏王怎么会容忍自己的人在恪州做出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来?
况且倘若魏王真是昏庸之辈,师傅会愿意辅佐他吗?
东里笑笑给孩子们又分了一个饼,小声道:“也许魏王不是那样的人呢。”
单丘不动声色地冷哼了一声,“当今圣上再昏聩无能,那也是先帝亲定之人,受命于天,魏王算什么?不臣之心,难道不是这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吗?”
单丘性子固执,孙妙儿知道与他多说无益,拉住东里笑笑的手,道:“笑笑,车上有不少常用的草药,我怕他们不认识,你与我一同过去,我将草药讲给他们听。”
“单捕头,这边就交给你了。”
等离了单丘远些,东里笑笑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眉间锁着一股惆怅,“妙儿,单丘痛恨魏王,我对他的心思,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没错,你们只是各司其主罢了,天下向来如此,有能者争,我相信,魏王更有能耐坐在那个位子上。”
她相信师傅的选择,是不会错的,一个能将自己的老师满门屠尽的皇帝,能是什么好人?
等到正午时分,物资都分发到了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