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去报官。”孙妙儿冷眼冷面地对着眼前二人,固然可怜,但更可恨,恩将仇报,实在不值得同情!
孙采云声泪俱下,乞求道:“妙儿,求求你,都是二姑的主意,都是我想的,我让相公拿的钱,你实在要送官,就把我送去吧。”
“不是,钱是我一个人拿的,和你二姑没关系!”卢焕转头望着自己的妻子,道:“虎子还小,不能没有娘。”
“相公,我一个妇道人家,自己也养不活虎子,等我进去了,你再给虎子找个娘,好好照顾他!”
孙妙儿轻嗤一声,感情还在这儿给她扮起苦命鸳鸯来了?
她听得心烦,脑瓜子被孙采云夫妇吵得嗡嗡作响,对符玉迟道:“师傅,你来处置他们两个吧。”
倘若她真把卢焕送了官,孙采云有个三长两短,孙老太那里不好交代。
她上了年纪,大儿子身死,二儿子废人一个,长女命运多舛,也就只剩次女孙采云日子过得还算太平。
情归情,理归理。
孙妙儿心里念着孙老太对自己的好,说是送官也是吓唬他俩,让他们尝到点苦头,毕竟轻易把他们二人放了,心里的一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
“我可以不把你们送官。”符玉迟知道他的小妙儿和自己心有灵犀,自然通晓怎么处置他们最妥当。
卢焕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抬起头:“真的吗?”
“你们是妙儿的亲人,妙儿于心不忍,让我来处置你们,定也不希望我多为难你们。”他那双眸子总让人觉得深不见底,“你继续在城里生活,在铺子里做你的账房先生,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就好。”
“放心,我去过恪州,魏王只有二十万兵力,掀不出什么风浪来,况且打起仗来,身先士卒,都是吃皇粮的冲锋陷阵,你们小老百姓过好日子就行。”
卢焕连声道了谢,又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等孙采云夫妇回去,符玉迟在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