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日都有人来陆续询问过,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接下一批单子,但是都被六儿给回了。
几块板子都摆在店门口,料子的品质一目了然。
一场秋雨一场寒冷,第三天的时候,平南城下了雨,夹带着湿冷而来,清冽而急促。
孙妙儿撑着伞从对面巷子出来,仍是被淋湿了,半个肩膀都滴着水珠子。
“哎,今日竟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六儿百无聊赖的抱怨道。
孙妙儿挤了挤衣袖上的水,道:“这个天,连米面粮油铺子都没什么生意,何况是咱们呢!”
这阵子的生意还算过得去,毕竟别家都在汹涌涨价,只有娉婷布庄分文未涨,不乏有人愿意跑过来买。
孙妙儿被这绵绵的雨沾染了情绪,总觉得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恪州下雨了没。
恪州在西北,秋天是不会下雨的,按着时辰推算,恪州的第一场雪就快来了。
恪州突然冷起来,一夜之间,冷风呼啸,河面冰封,天地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街上的行人都少得可怜。
王府里上了暖炉,屋里热烘烘的。
符玉迟坐在书房的暖垫上,他许多年没见过下雪了,毕竟颖州是不会下雪的。
这几日夜里偶尔会梦魇,他甚至能梦到小妙儿开铺子做生意会被人欺负,梦里的情绪格外真切,他将那些个地痞无赖一一收拾了,还抱住了小妙儿。
甚至也会梦到符家被灭门之时的惨况,每每惊醒,总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般。
“济安,这场仗,年后就得打了,有把握吗?”奚衍解开身上的狐狸斗篷,丢到下人手里,呵了口白气。
符玉迟手上画着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落笔的位置,“王爷有把握我就有把握,这是上京的布防图。”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奚衍大喜,等不及的把布防图拿过去。
符玉迟面无表情地说:“脑子里弄出来的。”
“上京吗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