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儿不明就里地猜测着东里笑笑的意图,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被胡庭知知道的。
“孙姑娘,我知道符先生的身份。”
孙妙儿的身子一僵,东里笑笑认识师傅,还知道师傅的身份?她警觉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你到底是谁?”
“符先生与我兄妹二人同为魏王效力,我这么说,孙姑娘应该明白了?”东里笑笑提笔,在纸上落墨,反复还是刚刚那句话。
原来如此,难怪胡庭知对师傅心有惧意,果然不是救了爹妈性命那套说辞,不过毕竟他们干的是谋逆之事,也不是什么能搬到台面上来说的关系。
孙妙儿想到胡庭知第一次来自己家中的时候,那会儿她还单纯的以为胡庭知只是个普通富商罢了,现在想来到底是自己太天真了些。
又思及之前种种,问道:“先前是你帮我师傅调查羽营的?”
“嗯。”东里笑笑颔首,“我知道你与符先生关系匪浅,故而我想符先生应该早与你表明过身份了。”
孙妙儿咬着唇,思绪混乱,并不是出于得知师傅与他们竟是共事的震惊,而是她想理清楚,东里笑笑为什么被劫持,还有羽营与药人,到底是什么?
“可否请笑笑姑娘讲清楚些,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孙妙儿忽地想到远在恪州的师傅,这场局,真是布得够大够久啊。
东里笑笑的笔尖一顿,语气骤然柔软下来,“我想求求孙姑娘,想办法让我哥哥放了单丘,我没想到哥哥他会把他给关了。”
孙妙儿疑惑,她张口闭口的唤胡庭知哥哥,那么为何不能自己去求,反而要让自己去呢?“这,胡掌柜将笑笑姑娘视若珍宝,笑笑姑娘何不自己去呢?”
东里笑笑倏地摇头,“单丘倾心于我的谣言是我自己放出去的,倘若我哥哥知道了我对他的心思,哥哥不会放过他的!”
“可我不能背叛哥哥。”东里笑笑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绝美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孙姑娘,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