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征从古书上学到一种办法,就是将活人入药,百毒淬炼之后,便可以炼制成无情无欲,只供主人驱使的药人,这种药人,浑身带毒,普通人只要碰上便可中毒,一时半会儿虽然死不了,但是没有主人的解药,还是活不长久。”
听着符玉迟说完,孙妙儿心里咯噔一下,“他拿那些女孩去炼药人?那些女孩能炼出药人来?”
她不信,断然是不可能的。
“自然不能。”符玉迟冷笑道,“鬼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办法,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一知半解的法子也敢拿来用,真是心智疯魔,我在外游历多年,也听过不少有关药人的传闻,但唯独没听过用女子可以炼出药人这一说法。”
只是皇帝一旦信了,必然觉得是可行的,只是苦了那些姑娘。
孙妙儿不禁觉得胆寒,“因为他身居高位,无法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况且上京的女子个个精贵,少了一个都会被旁人注意,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偏远的颖州,在这里,无论丢多少姑娘,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就算发现,也不会有人把这种事和一国之君扯上关系。”
符玉迟将那团信纸揉成一团,“何止颖州,大商的国土上恐怕有好几个颖州,他如今还没有收手,就说明他还没炼成,依着我对他的了解,他会一直尝试下去。”
“所以,是谁给师傅写的这封信?”孙妙儿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符玉迟坦然道:“是奚衍,传闻中意图谋反的魏王,他以给符家报仇正名为由,有意拉拢我。”
“师傅你没答应他?”孙妙儿不解,明明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为什么师傅没答应,要想推翻当今的皇帝,恐怕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这条路,走好了是功成名就,走不好,就是乱臣贼子,死无全尸。
符玉迟想了良久,摊开手心时,那张纸已经成了一堆碎屑,“我从前不想答应,因为我父兄,我娘,还有忠叔,他们最后的愿望就是我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