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可以相信了?”
魏荣昌反问道,他心里也是惊讶的,现在看来,他确实错怪了老爷子,但老爷子逼死了他娘,是怎么也洗不掉的,也是他一辈子不能原谅的。
工人只顾着点头,答不上话来。
芸娘织了半柱香的工夫,突然站起身,把木梭递给刚才质疑她的那名纺工手里,“你来试试。”
“我,我不会……”纺工支支吾吾的,不想接过木梭。
芸娘大度笑道:“有我在,你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这样亲切的态度很快打动了众人,从前陈师傅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心高气傲,从来不把他们这些普通纺工放在眼里,而这位五姨娘,不光手艺好,待人也亲和。
屋里众人把芸娘团团围住,都追着后面讨教手艺,孙妙儿见状,也算是报答了芸娘的恩情,接下来就该回到正题了。
今日她答应了村妇要去收购生丝,与魏荣昌道了别,匆忙离开了作坊。
王雪如在魏家门口等着她,手里还揣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孙妙儿赶忙走上去,把她的钱袋拿来藏在袖中,“小心点儿,这村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歹徒盯上,你让我们两个姑娘家怎么办?”
“姑娘家?”王雪如噗嗤一笑,往不远处的大柳树下指着,“喏,你的保镖来了。”
孙妙儿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师傅正倚靠树根站着,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眯了眯眼。
树下的男人掸了掸肩上掉落的柳叶,往这边走过来。
“师傅,待得还习惯?”孙妙儿这两天为了白胚纱的事忙得头大,无力分心,自然也就忽略了符玉迟。
符玉迟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遍,道:“怎么没涂胭脂?”
孙妙儿顿觉脸热,搪塞道:“不习惯涂。”
“涂了好看。”符玉迟的一只手抵着下巴,眼神玩味。
王雪如跟着附和道:“妙儿,我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