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心事吗?”符玉迟见孙妙儿忧心忡忡的样子,自然是忍不住要关切一番。
不过刚才的腰片甚是可口,他还沉浸在回味当中。
孙妙儿并不隐瞒,如实道来,“我二叔想把药材地卖了,可咱们的草药才刚种下。”
“这样啊……”符玉迟颔首,“小妙儿哪里都好,就是心事太多了。”
孙妙儿知道他不懂这些,也不明白药材地对孙家而言意味着什么,沮丧道,“没了药材地,我和奶奶就没法过活,师傅,你不会懂的。”
事业初现雏形,然而家里不安生,外头也不太平了,这是老天故意要和她作对吗?
“不是还有我在吗?”符玉迟反问道。
孙妙儿叹了口气,“师傅,你帮得了我们一时,帮不了一世。况且人活在世上,大多时候还得靠自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往回看的时候,才不会后怕。别人帮忙,那是梯子,人家撤了梯子,是上得去下不来,自己努力,是凿出的台阶,上得去,也下得来,更不怕哪天没人帮衬而无所适从。”
符玉迟沉默半晌,原来从一开始,这个姑娘吸引他的,就并非只是会做几样吃食而已,是因为从这个姑娘身上,他总能直截了当地对比出自己的懦弱。
那个背负着仇恨却无能为力的懦夫。
入夜,月色皎洁,星光黯淡。
药庐外的两棵银杏树结了果子,垂垂挂着,枝头都被压弯了,哪怕再重一分,都有折断的风险。
地上的枯叶被鞋履踩过,发出清脆的声响,符玉迟站在药庐前,并没有进去,转身绕开,踏上了进山的小路。
巨大的夜幕笼罩着大山,他连灯笼都没打,甚至不需借着月光看路,因为这座山,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就算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绕过山坡,藤蔓掩映之下,是一处狭窄的山洞。
还没进山洞,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凄惨叫声,“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