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遭了他姓靳的算计啊!咱家和宋家都是清白门户,哪里斗得过姓靳的,他早年就是个泼皮无赖,什么坏事没干过,手里人命都背着几条!”孙老太在这垂垂老矣的岁月里悔不当初,然而为时已晚,现在家不成家,祸害了几代人。
孙妙儿料想既然当初靳氏有了身孕,孙元虎应当在定亲之前就和靳氏好上,他们这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来逼孙家二老点头。
宋氏成了活生生的炮灰,她嫁给孙元勇倒是因祸得福,孙元虎不学无术跟好的沾边儿的那是一点不学,反观哥哥孙元勇,是个结巴不假,但勤劳能干肯吃苦,刚成婚那几年夫妻俩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孙妙儿理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仍旧有诸多疑虑,“那后来我爹怎么去外头做工了?家里不是还有地吗?”
孙老太掩面,痛心疾首,“你爷爷,他糊涂啊!你爹和你二叔从小就对草药不感兴趣,可你爹他听话,就算不喜欢也能逼着自己学,经常能帮衬你爷爷,你二叔就不一样了,整日在外头游手好闲,结交些狐朋狗友,你婶婶进门前,药材地一直是你爷爷带着你爹打理。”
说到此处,孙老太忍不住哽咽,还是强忍着克制住了眼泪,“我本想着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后继有人,结果你婶婶嫁进来,非要你二叔跟进去掺和,你二叔哪里知道草药上的事情,跟在后面浑水摸鱼,丢了好几个生意,你爹是个倔脾气,和你二叔在这上头合不来,分明是你二叔做得不对,你爷爷又摆明了要偏帮他,说是你爹这个哥哥做的不好!”
“所以,我爹一气之下,就出去干活儿了?”孙妙儿内心暗叹,看来靳氏真是好手段,先是生米煮成熟饭,又深谙孙元勇的倔脾气,使了这么一招,直接就逼走了孙家老大。
孙老太缓缓闭上眼,眼角微微湿润,丢下拐杖,瘫坐在床板上,“是,你爹走了以后,你二叔不思进取,天天让你爷爷和我打理药材地,还三天两头回来要钱……”
说到这里,孙老太已经难以继续下去,孙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