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谊听了许久,才明白这其中关系。
有人认为,皇帝此举是“心清”,有人认为皇帝此举是“礼浊”,所以就争论起来了。
宿谊一脸懵逼。
且不说原来这还能从“清浊”来描述,就说这两分明是两件事,“礼浊”就不能“心清”了?这有什么好辩论的?至于争论这么激烈吗?
显然宿谊这个现代人是不懂古人的思维的。他们认为既然“礼浊”,就是不对的。所以也就谈不上“心清”了。
皇帝就算要重视农桑,也应该要重视礼仪,不能让自己浑身尘土。皇帝是天下人的表率,理应随时注意形象。
宿谊当然觉得皇帝是正确的。不过非要他跟人辩论这些,反而会把他自己带进沟里。
宿谊又觉得争论这些很没意思。皇帝只要做的事对百姓好,对国家好,就是好皇帝。争论这些有屁用?
但看着围着自己那群人非要争个所以然来的样子,宿谊知道自己逃不掉。
他转头看向王禀,道:“王大人认为,陛下是‘心清’?”
惊讶惊讶,说好的放荡不羁是因为逃离现实呢?既然王禀对现实不满,不是应该皇帝说什么他都反对吗?
王禀笑道:“拘那些虚礼作甚?”
宿谊收回视线。好吧,他明白了,或许王禀只是单纯对繁文缛节不满。
“这位大人认为陛下应该更注重礼仪?”宿谊对着那个不认识的人道。
那人对着宿谊拱手作揖道:“在下周矩,字规正,当不得宿天师如此称呼。”
宿谊微笑回礼。还真是名如其人,够“规正”的。
宿谊回忆自己在大学看过的辩论赛的流程,先让双方请代表将自己论据陈述一边。
正方举出三皇五帝亲耕织尝百草治洪水,以及周王汉王几次亲自耕织的记载,来论证皇帝此举的正确性。
反方则举出先贤重视礼仪的言行,比如子路的“君子死,冠不免”。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