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州到县,从帝都到公伯侯封地,都有金升德钱庄的影子,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悄无声息地把里面的款项转移走,只能即时销毁,做出被起义军、官衙抢走的样子,加剧内乱。”
席欢颜抱住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
星烬也学她的样子坐着,“坊间流传着很多金升德钱庄的掌事和东家,被起义军杀死的消息,也出现了所谓的尸体,但是,我仔细暗查过,他们大多是消失,而非死亡。”
“这件事连你也不清楚吗,你身边当有不少顾门子弟。”
“从疏川书院结业的学生、顾家军里退役的旧部、顾族远近亲属、金升德钱庄的伙计,都可以自认为是顾门子弟,但核心始终是贤士阁,贤士阁成员大多战死疆场,唯有几位钱庄东家没有下落,我情愿相信他们还活在哪个角落。”
星烬道,“顾门的一切都太沉重了,暗中盯着它的人仍旧存在,但你若只当我一个人的女儿,你就只是同州东君,那些事沾不上你。”
“你也会出去打仗吗?”
席欢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也”,这个字让她有种失去什么的悲伤。
“打是一定会打的,不过没那么快,至少得拖到都城全部建设完成,前线就让帝国军队先扛着吧。”
星烬拿下她的毯子,催她上床,“你该去睡了,我今天告诉你的事,你须记住,却不必放在心上,管它事前,你得先做好自己。”
席欢颜躺到床上,又直起身子,拎着脖子里的吊坠问,“吊坠里显示的是什么字,有什么意思?”
星烬将它握在掌心摩挲了一下,“我曾经查找过与源神相关的典藏,这种不是字,而是命图。”
“命图?”
“蕴藏死亡结局的命图。”星烬指了指吊坠中最右侧的图纹,“我从祖父那边看到的就是它,多年前,我凭印象画出了它,拿去给命师解读,那命师一语道破预言中顾族被屠的命运,并跟我说,有些命能改,有些命不能改,必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