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芳泽抬手便撕下了程南的皮面,露出一张陌生的容脸,“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这人虽然披着程统领的脸,可功夫底子弱,侍卫统领一上去,当场被擒!”
燕王妃惶然连退两步,若不是拂秀搀着她,只怕她已经瘫软在地。
“王妃?”拂秀慌忙紧了紧她的手,“您可不能慌,还没到最后呢!”
燕王妃浑身僵直,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又在心内生出几分侥幸,母子之情……总不至于说丢就丢吧?宋宴,可是她的亲儿子啊!
“程南是假的!”芳泽道,“小王爷的寝殿内,茶水早凉,炉火余温,宫内的奴才不会这般不小心,而燕王府的人也不可能这般伺候,所以……”
在场的人,自然不敢轻易动宋宴。
唯有安康生,横竖是罪臣之子,动不动手,都是身负重罪。
说时迟那时快,安康生抢先一步,扯下了假宋宴的皮面,陌生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于众人而言,何其不敢置信,但对于燕王妃来说,如同五雷轰顶,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宴儿?”燕王妃骇然瘫软在地。
仿佛身上的气力全被抽离,任凭拂秀搀扶,亦无气力再起身,天知道,她内心深处有多绝望?她的儿子,在预感到了危险的那一刻,舍弃了她,独自逃出生天,丢下了生身之母……
宋玄青拍案而起,“这是怎么回事?”
宫内防守严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太后用八个字,概括了一切。
文武百官皆议论纷纷,谁都没想到,小王爷竟然会逃出了宫禁,这意味着什么?做贼心虚,畏罪潜逃?种种猜测,似乎都得到了印证,否则小王爷为何丢下燕王妃一个人跑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燕王妃红着眼,“我没有,我没有做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事情%这些事情都跟我没关系。”
安康生冷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