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怜手里紧紧握着银簪,死死瞪着两个男人,大有一股鱼死网破的气势,她骂道:“这些年来,你们常常上门闹,从我这儿拿走银钱、粮食,值钱的、不值钱的,只要你们看上眼了通通带走。今年冬天,我们连买碳火的钱都没有,你们还能抢走我们过冬的粮食,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们分文不还?我们倒是想还,全被你们抢走了!”
她啐出一口痰,继续骂道:“呸!你们才是不要脸的下贱货!欠你们的银钱这么多年来早就还清了,还要纠缠不休!你们就是吸人血的臭虫!你们不得好死!”
“唔唔——”其中一人挣扎着想说话,但三才塞得牢靠,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得了反击的机会,香怜把这些年来压抑的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捞起一旁的扫帚打在那两人的身上:“你们缺不缺德啊!要把我们逼成什么样子才肯放手!逼死我不要紧,你们要逼死我的女儿!我想杀了你们!但你们背后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女儿!你们这些混账!不是人!臭虫!”
晏枝见她情绪波动得厉害,正要劝上两句,忽然见香怜打了个激烈的哆嗦,浑身剧烈抽搐起来,眨眼间便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
晏枝脸色骇然一变。
三才护住晏枝,道:“是癫疾,夫人小心,癫疾发作时可能会丧失意识,伤到夫人。”
晏枝眼尖地发现她手里还握着银簪,急忙道:“三才,她手里还有簪子,别让她伤了自己,手帕给你,塞住她的嘴,当心咬伤了舌头。”
三才赶忙上前,控制住香怜,抢下她手里的银簪,又接过晏枝的手帕塞进香怜口中。
被捆在地上的两个人吓得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唔唔直叫。
过了片刻,香怜的癫疾渐渐被控制住,三才撤下一块帷幔裹上香怜把她送到床上,回身对晏枝道:“夫人,无碍了,休息片刻便好。”
晏枝颔首,回头看向另外两人,目光在两人神色上扫了一下,选择其中稍显镇定的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