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情绪不佳。
洛溪收回目光,撑了撑眼皮:“黎医生要求真高,不管手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这种失魂落魄的表情,没见她开心过。”
每次上手术台,都跟不要命一样,下了手术,又蔫蔫的。
于明同黎宴一起共事时间最长,知道她并不是手术累的:“这话以后别说了。”他吓她:“小心小命不保。”
消息不多,只传言,她一家人也是死于车祸,手术没抢救过来。
洛溪以前在门诊部做护士,刚调来几个月,哪里了解别的,听闻,立马禁了声:“这么吓人?”
于明笑出声:“这小脑袋真好骗。”
毕竟是不能提及的伤心事,这丫头一根筋,怕她哪天真的跑去朝黎宴问一嘴。
洛溪撅了噘嘴:“哼。”
手术外,江湛瞧见灯灭了,人刚站起来,门突然打开,黎宴缓步走出来。
门外守着三四个人,三个站着,一位坐着,斜靠在长椅上,看见门开了才站起来,显然不像是守候患者的。
等在外面一夜的家属立马上前:“医生医生,我老公怎么样……”
江湛就听着,没去打扰,站在一旁静静等着,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等患者家属跟着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患者离开,黎宴抬手,把沾了血的口罩取下来:“患者家属?”
“不是”一夜没睡,他眼睛神色依旧很亮,烟嗓格外好听:“等人。”
“等谁?”
“你。”
他声音偏沉,不像旁人那样干脆清透,碰在耳边,却格外悦耳,像三月初的清风。
黎宴对上他眼睛,还是有点心虚:“那天。”她没有解释,只言简意赅的致歉:“抱歉。”
江湛面上看着没什么气,只是突然拉住她手腕:“记得我那天说过的话吗?”
黎宴下意识滚了滚喉咙,那些荒唐的话她自然还记得,但是她不打算承认:“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