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一语中的,堵得他没法反驳。
“……”
他凑过来解释,许是真的急了,语不过脑:“关车门的钱我真没给。”
隔得太近,黎宴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见他左边的断眉,有点像混迹街头的混混,她把脸侧开,面色控制到寡淡:“还是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司机走过来,就着江湛铁青的脸开了车门。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九月的晚风阴冷的厉害,冷意割裂风声,风里沁了寒意进去,一下车,就往领口里钻。
黎宴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回头。
说实话,她有点不喜欢这样的人,和苏家那些人一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夜色很深,风从左边刮过来,树叶悉悉索索地响,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乱落在地上的孤影。
黎宴住的酒店是沈祈安投资的,安保设施很严,酒店特意空了一间不外租,独留给她,十二楼,不高不低,整个西雅图的夜景刚好可以揽入眼底。
下了电梯,黎宴瞧见蹲在门口的人,脚步顿住了:“沈祈安,你怎么来了?”
男人蹲在房间门口,低着头,手搭在膝盖上,往常一贯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口乱了,光落在他身上,暗淡的厉害。
黎宴走过去,又叫了一声:“沈祈安。”
蹲在地上的男人闻声抬起头,脸上倦意很浓,细看的话,能看见眼里被藏着的血丝:“你去哪了?”
他生了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眉眼干干净净,却也硬朗,看不相关的人时总是没有温度,一身清风,温温润润的,像极了古时饱读诗书却手握兵权的王爷,令人摸不清底细。
“出了一点麻烦。”黎宴没有细说,只是望着此时应该在国内的男人有些恍然:“你怎么在这?”
沈祈安没有回答,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站起来,忍着没去靠近她,声音略重:“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