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声音逆风落进观致的耳中,听不清晰,她被迫搂着易珩昱的脖子,因为披着毛毯,她什么也看不见。
眨着眼睛,只能看清毛毯上根根分明的细小绒毛,这毛毯大概是新买的,连商标还吊在上面没有剪掉。
小腹的疼痛并没有减轻,但观致却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能忍受了,也或许是错觉。
“易珩昱。”她叫他。
“嗯。”易珩昱便也应她,声音冷硬的像是两人分手前的状态。
观致摒着一口气,长舒出去。
“你可以放我下去吗?我觉得我没事——”
她愿意易珩昱抱着自己,虽然很疼,但她刚才只是因为过度练习所以才会比往常反应强烈。
“不可以,我不觉得。”
意料之中,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易珩昱停了下来,观致垂头看着毛毯之下露出的一点视野,盯着地面。
应该是红灯了吧,她想。
易珩昱似乎是猜到她要说什么,声音沉稳笃实道:“现在不会放你下来,我来午山谈事情,所以会在这里,刚才是碰巧,我刚好去超市买东西,出来就看到你了。”
易珩昱本不是会觉得紧张的人,但说完这些的时候,却仿佛是经历了一场面试,只觉得喉间干涩发紧。
而观致之后的回答更是牵动着他每一根触觉神经。
绿灯亮了,他抱着观致稳稳地往前走。
一直到走完人行横道,他怀里的人才小小的“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关心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关心他是否为她专程而来。
这样想着,原本耀起的眼眸淡了几分颜色。
谈话声湮灭,观致在自己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漫无目的的逡巡着,她突然间想起刚才看到易珩昱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带眼镜!
印象里,除了休息的时候,他永远都戴着眼镜,其实压根就没有视力问题,问过原因,但他都是模糊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