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丽的颜色,可是新妇必须要穿红色,因为是正妻,还得是正红色。她便挑了条茜色的纱裙相配,外面裹着件裘衣。其实她肤色雪白,鲜丽的颜色更衬她的花容月貌。
顾行简先扶着她上了马车,然后自己跟着坐了进去。因为天凉,里面铺着兔毛的毯子,放着小火炉,矮架上还摆着一个棋盘。顾行简对夏初岚说道:“路上还得走一会儿,陪我下一局。”
夏初岚知道他学问高,但不见得下棋的功夫也一流,便答应试试。总不见得比三叔还厉害吧?可刚下几步,她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三叔的棋路是深藏不露,往往出其不意。这个人的棋路十分凌厉,下手毫不留情。
她先是进攻,却被他反客为主,走到哪里都被围追堵截,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她怎么就想不开要跟他下棋呢?像他这种精于算计,善于谋略的人,必定是个中高手。不可能比三叔差的。
“我不跟您下了。”夏初岚在他又拿走五粒棋子以后,叹了口气,“三叔下棋也厉害,静月也厉害,反正我谁都下不过。”
顾行简柔和地看向她:“你进攻的目的性太强,很容易被人看清路数。下棋应该攻守结合,以退为进。来。”他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坐下,双手环抱着她,“想学么?我教你。想下过你三叔不大可能,但下过你那位妹妹不算太难。”
她对下棋并不是很感兴趣,但他愿意教她,她自然乐得听。据说他当了宰相之后,轻易不教人了。
顾行简的手指点着她刚才下过的格子,说道:“看这里,从第三步开始就走错了。”
夏初岚侧头看他,微微惊讶。刚才她下了那么多步,自己都没怎么上心,他居然全都记下来了?这种自己不经意做的事情,却被人全部记下的感觉,很甜蜜。
他温和地说话,悦耳的声线钻入她的耳朵里,丝丝地痒。夏初岚没怎么认真在听,只是喜欢他这样温柔耐心地对待自己,犹如春雨滋润万物。他原本应该离她的生活很远,远到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所以她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