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转瞬即逝。像不太明白她怎么长得像甄意却不是甄意,可又漠不关心了。
他不理她。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一滴滴温热的水顺着他的裤管砸落地板,滴答,滴答。
两人沉默而无声地对视着。
寂静的空气里,可以听到屋外狂风大作,呼啸地在这栋房子边卷过。
“我问你话呢!”她说。
他还是不理。
甄心眸光瞬间阴沉,猛地又站起身,像一个极易被触怒的暴君,“哐当”又是猛烈一脚踹向他的轮椅。
这次,轮椅陡然打旋,惯性下高速一冲,言栩的胸口狠狠撞到桌子上。
他趴在桌边,修长的十指张开,用力抓扶着桌面。胸口疼痛得剧烈起伏,强忍着咳嗽,可喉咙里还是溢出了一两声极其沉闷的痛苦声。
“废物。”甄心冷斥一声,转头见淮生抱着一套衣服,在灯柱后边看。
她眼眸阴沉,抬起手指向淮生,嘴角在抽搐:“年纪小的那一个总是废物,他是这样,甄意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被她指着说“废物”的淮生不介意地耸了耸肩,把衣服递到她面前。
甄心夺过衣服,走去房间了。
淮生望着她利落的背影,和背上看一眼都叫人心惊肉跳的伤口,也觉得脚板发凉,慎得慌。
是他想多了,甄意身体伤重又发高烧,意识模糊不清,再加上司瑰的刺激,她早已经垮了。
而且此刻看她身后的伤口,巨痛的爆发纵使是男人都承受不了,她却还能站起来,也只有甄心的出现能够解释。
想到这儿,他又扭头去看轮椅里的男人。
言栩已经坐好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垂着眸,睫毛很长,遮住了所有的情绪,或者说没有任何情绪。
他只是盯着地上的水渍出神,手指缓缓移动,跟着水渍的形状画一个个圆圆的圈圈,不知是在画画还是在计算。
古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