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中行去。
一路登上第七层,四人眼前出现了个白须浓密,眉目和善,跏趺而坐的老僧。
老僧眸光平静,宛如一口干涸已久的枯井,连水都无,自然就无水花波动了。
他脸上皱纹密布,每一道沟壑里都似写满了故事。
瞧见这一幕,普洪,江林四人情不自禁跪倒在地,心神动荡,惊呼道:“师父!”
不怪他们惊讶,实在是无想禅师变化太大。
无想禅师虽年逾八十,可他修为深湛,怎也不可能老成这般模样,何况还是突破到了玄胎第二境?
“痴儿,痴儿!”
无想禅师摇了摇头,无悲无喜,徐徐道:“老僧为自己自取法号无想,终究做不到无念无想,修行之中贪功冒进,急于求成,一念之差,终是铸成大错。”
他娓娓道来,似是述说给众人听,又似自言自语。
“师父,您老人家……您……”江林语声干涩,声音都在颤栗,不敢问出心中的担忧。
无想禅师叹了口气:“成功了,但也失败了!老僧虽入了第二境,但根基虚浮,犹如空中楼阁,一推就倒,非但无法动手,自身更是损精折寿,只怕寿数不到半年了。”
半年不到!
这句话吐出,对于江林四人而言直如晴天霹雳,震得他们头晕目眩。
“我去之后,以你等的修为,怕是撑不起无念寺基业,是以我要在你四人之中选出一人,施以‘心印’之法,承我衣钵和修为。”
心印之法,即以心印心,受法之人和传法之人在此过程中心意相通,不分彼此,非但能承受对方功力,甚至连武学境界也能得以传承。
普洪,普空,普智三僧顾不得悲伤,抬眼看向了江林。
江林和无想禅师情同父子,也只有江林才能最大限度承受心印之法。
无想禅师盯着江林,又是叹息:“林儿,你若受我传功,虽然短时间里修为能够突飞猛进,只是有利自然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