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温柔,像是洒在海上的月光那般柔和,一如她闯入刑房时,他看她的那般柔和。
“不要妄自菲薄,没有人能够代替你。”
婵夏不敢置信地抬头,他真的这么说了吗?
于瑾纵身上马,催马离去。
“阿蛋,你是不是夸我了?”婵夏也跟着翻上马,追着他离去。
“傻瓜...”
风吹来他的答案,婵夏锲而不舍。
“我就是听到你夸我了,你再夸一次呗?”
于瑾策马扬鞭,因繁忙的政务而压抑的心因为她一点点放晴。
不仅是因为她身上的香味能够安抚他的负面情绪,更是因为她的执着,让他在这个世界有了一份羁绊。
虚无缥缈的心,因为有人惦记而渐渐生根发芽。
他在一点点适应这个时代,也在慢慢的融入这个时代。
因为喜欢一个人,而眷恋一个时代。
“哎!别走啊!夸我一句你能掉块肉是咋地——于瑾我的郎?于瑾好达达~”
“闭嘴!”
凉凉的秋风吹不散男人脸上的红潮。
回去一定要告诉她,这种亲密至极的称呼,关门单独叫就好了。
...
“嘿嘿。”
婵夏撑着下巴傻笑。
忍冬拿着笔的手一哆嗦,纸上多了两朵墨团。
好容易画出个雏形,这又报废了。
“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在查案的时候发神经?我这都画坏几张了?”
忍冬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愤怒地扔到纸篓里。
这日子没法过了。
因为给婵夏胡乱出主意,他被于瑾残忍地扣了一个月的俸禄,随时游走在挨板子的边缘。
这始作俑者小心肝倒好,跟着督主从李府回来后,就跟掉了魂似的,隔一会就要傻笑一下。
“冬冬,他夸我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