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黑衣人的修为,以及下山的路程来算,这个黑衣人,若是想要下山,还真的并不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可是,无论是段誉还是黑衣人的心里也都明白。这个黑衣人,是绝对不会乖乖地背着段誉下山去的。
事情的结果,就只有两个:一,这个黑衣人背着段誉的尸体下山,二,这个黑衣人下山,段誉被留在这里。
这样看来,事情的结果,无论如何,都只是一个“坑”字。这个段誉吃亏,很明显的,是吃定了的。
可是,看段誉的样子,根本就一点都不担心,他非但不担心,此时,还眯起眼来,仔细地看了黑衣人一眼,然后,笑得象只狡猾的狐狸一般地,朝着黑衣人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微微地摇了摇头,“啧啧”地说道:“我希望你没有吹牛——”
段誉的话,还真是赤果果的蔑视。因为,他质疑的,不但是黑衣人引以为傲的实力,更是蔑视了黑衣人的自尊。
看着段誉无语望天的样子,黑衣人被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这个黑衣人今晚栽了,已经觉得十分的憋屈了,现在再看看,栽的居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的身上,他就更加地觉得憋屈了。
此时,他瞪着段誉,看那神情,似乎恨不得在段誉的身上瞪出个洞来。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轻功,在我们一组之中是最好的——”
黑衣人的轻功,向来最是引以为傲,可而今,他却成了阶下囚,你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段誉听了,差一点笑出声来——这在古时,最好的轻功,不通常都用来逃命么?可这个黑衣人,恰巧就是因为跑得太快了,所以,这才差点儿就把命交待到了跑得最慢的段誉的手上。所以,这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么?
段誉笑得那个开心啊,简直就是象绽开了一束花,他拍拍黑衣人的肩膀,有些惋惜地说道:“兄弟,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句话,自大多了一点儿,就是一个臭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