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不光有人,还有我的先祖、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秦道川说道。
“迁去北地不就成了?”若舒脱口而出。
“谈何容易,况且在这种局势下,就像青州,你的外祖母他们,你也能迁走么?”秦道川问道。
若舒一时头大,摇头不止,“不想了,管他呢。”
秦道川在她身旁寻了位置坐下,“所以说,再给忠源去信,要多提这些事,让他悠着点,也好让我们这些置身险境的,多些回旋的余地。”
若舒失笑,“你拿出做父亲的威严,还怕他不依从么?”
“自忠澜之后,再观忠湛,我便不愿再去逼迫任何一个儿女,他们有志向,我能帮便鼎力助之,左右他们前途的应当是他们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为了府里任何一个虚妄的名头。”秦道川说道,“这是我从你那里学来的,你虽然口口声声亲兄弟明算帐,但无论哪个儿女,你都是尽力让她们按自己的心思活着。虽然有时我会多想,但却不能不承认,这样最好。”
“提到忠湛,他对此事是如何看的?”若舒问道。
“我没问,他也没提,却对我的安排尽心尽力。”秦道川说道,“两次增兵,他都处理得极好,朝廷的监军如今是祝相的人,经常盘桓在北地,却未寻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好久没有这样纠结了,但生而为人,若不想平淡如水,就要承受这种压力。”若舒说道。
“夫人已收起刀锋多年,也该显露一二,免得生疏了。”秦道川意有所指道。
“我出马?我为何要出马?他们自己的事他们自己去面对,我已经给了银子了,为何还要劳神费心?”若舒说道,“不多历练些,待我们死了,他们如何处世?”
“也是,现在至少还能帮他们稳住后方,分析形势。这种眼见他们成长比一无所知牵怀挂肚倒是好多了。”秦道川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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