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直到天已黑透,才被举着火把的卢乾他们拖了出来。
在这里消沉了几日,就看到了赶来见他的秦道川。
父子俩人,相对无言,将秦道川带来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知道父亲身子不好,不宜饮酒,忠源就将大半的酒倒入了自己胃中,饮得急了些,自然醉得快些。
秦道川将斗篷轻轻盖在他的身上,默默陪坐一旁,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自幼的情谊岂是说抛就能抛的。
更何况太子看起来生得比谁好,却过得比大多数人惨,如今年纪轻轻就这样埋入黄土,连个后人都没有,岂不让人难过。
秦道川比若舒更理解忠源的心境,半路的逃兵,就算不是自愿,也觉得有愧于心。
守到忠源酒醒之后,秦道川问他:“太子之事已了,你有何打算?”
忠源知道父亲是问他的去留,晃了晃仍有些懵的脑袋,说道:“太子身为其子,尚且如此;我若是现身,如何解释得清。就算逃过这劫,前路也是迷茫,不如一如既往,将我所想付诸实际,也算是另一方天地。”
走时,又对秦道川说道:“父亲还请转告母亲,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沉溺于过往,只问前程。”
秦道川挥手送他远去。
已是深秋,皇陵四处黄叶飘散,正所谓秋风愁煞人,正是他此时的心境。
上马之时,才想到,自己竟然未问忠源亲事选得如何了?若舒来时交待的事,居然被他给忘了,摇了摇头,回去少不得又要挨说。
若舒见秦道川如此的不给力,当即亲笔一封,打算派人送过去。想了想,顺手给了忠漓一封,让他也留心些忠源的亲事,打虎还要亲兄弟呢!
忠漓看着母亲言语犀利的书信,自言自语道:“母亲,孩儿就如你所愿。”
提笔就将崇王长女赵雪飞之事告诉了若舒。
若舒得信,看着窗外凛烈的寒风,这样的天气,秦道川的计策怕是不好实施,千娇百媚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