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说道:“求父皇成全。我见如今国事繁忙,右相和左相都抽不开身。况此事与国事无干,孩儿是父皇的孩子,自当为父分忧。”
皇上说道:“你有此心,朕心甚慰,只是你从未出使过,如何能担此重任?”
七皇子说道:“启禀父皇,孩子自幼便喜欢读《班超传》,鄯善归汉,于阗国归汉,疏勒归汉,复安疏勒,平定大月氏,龟兹、姑墨、温宿归汉,焉耆、危须、尉犁归汉,尤其是读到鄯善归汉时,孩儿每每心朝澎湃,恨不得化身班超身边的人,亲眼目睹当时的惊险。父皇,孩儿虽然不才,但出身尊贵,孩儿出使吐蕃比其他人更易取信于吐蕃,让吐蕃不敢轻视我朝。”
皇上说道:“皇儿一片孝心,父皇自是明了,只是父皇还是担忧你的安危,毕竟此去路途遥远,吐蕃情势未明。”
七皇子却异常坚决地说道:“皇儿有信心,父皇只要派鸿胪寺的人相随,路上将吐蕃的情形告知孩儿即可,再派秦道川随行,孩子有信心必不负父皇所托。”
皇上听了,只说让他回去等消息,七皇子知道今日不会得到答案,便告退而出。
出了御书房,一直静静垂头跟在身旁的陈氏突然说了句:“殿下,为何去求这苦差,吃力又不讨好?”
七皇子转头望了她一眼,眼神中颇为严厉,陈氏望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两人再无言语,上了马车,七皇子便闭目养神,不再理她,全无刚进宫时的恩爱体贴。
陈氏心知自己惹恼了他,但仍觉得自己说得没错,自小她便听家中长辈说过,西域诸国皆不毛之地,那里的人常常是茹毛饮血,衣不蔽体。他却好好的皇子不做,要自请去那等苦处,听说路上常有风沙将人卷起,尸骨无存也是有的。自己与他刚刚新婚,不是该好好陪陪自己才是吗?
七皇子闭目思索着刚才在御书房的对话,觉得自己应对的应当是得当的,现在只等父皇无人可派之后,再想起自己了,谁让自己朝中全无助力呢?
身边这个无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