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了书架最高处的一个匣子。
匣子看上去摆放那已经很久了,可上面一丝尘土都没有,可见经常有人打理。
永业帝打开匣子,匣子里是一幅画。
画上,是一幅兰花,画上的兰花很素雅,色泽并不鲜艳,枝叶甚至也不繁茂,可就是一株瘦兰,却透着一股子坚韧和倔强,它单薄的植株上,开出了两朵兰花。
那两朵兰花,一黑一白。
白色的素雅清丽,黑色的妖娆艳丽,寥寥几笔,却让人有种移不开眼的错觉。
永业帝摩挲着那一幅画,画纸的边上,已经起了毛。
他提起了笔,在画上写下了四句话,正是凤白泠的那一首诗。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匆匆二十余载,朕如今才懂,你已经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永业帝抱着画,潸然泪下……
凤白泠回到郡主府时,夜已深。
“刺客,你遇到了?”
独孤鹜这厮一路都黑着脸,到了郡主府外时,他不满瞪了眼凤白泠,这女人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没有半点自觉。
凤白泠气息一窒,她轻咳了两声。
“花圃旁落了些土,上面有脚印。”
当时黑灯瞎火的,东方成一口咬定是凤白泠拔了兰花,独孤鹜却看得分明,上面有陌生的脚印,看脚印的大小,是个男人。
那个脚印,他趁乱时已经清理了。
“是有个人影,让我噤声,然后就没影了。”
凤白泠摊摊手,话语间半真半假。
独孤鹜也没再多问,轮椅一转,又顿了顿。
“你的嫁衣呢?”
独孤鹜睨了眼凤白泠。
这女人似乎很喜欢穿素净的衣服,他很少见她穿明艳的衣裳。
再过十日,就是他们的婚期,可据风晚的汇报,凤白泠要么毓秀院,要么醉仙居,就连东方莲华提了几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