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弥散。
手电筒滋滋响了两声,光线突然一闪,灭了。
一股诡异的沉默流转在一站一卧的两人之间。
没人再出声,也没有人再做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就仿佛这片时空被倏忽凝固了一般,气氛压抑死寂,在逼仄潮凉的阴暗中越发沉凝,闷压着人的呼吸与心脏。很轻微的,咔吱咔吱的骨骼复原声簌簌响着,又为这冰封一样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惊悸的恐怖。
大约过了很久。
少年被击断又恢复完好的那条腿缓缓垂下了床沿,镣铐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你想参观下我的家吗?”
他似乎并不期待king的回答。
他径自站了起来,拖着锁链朝门口走去,声音轻而哑,几乎要被镣铐锁链的撞击摩擦声吞没:“你可以跟在我身后一米范围内。”
禁闭室紧闭的门应声而开。
king没有任何迟疑地跟了上去,似乎根本不去怀疑这是否是少年的陷阱阴谋。一米的距离并不远,他近乎是贴着少年的后背站在了门口。
少年没有回头看他,径自抬手扶着门边走了出去。
随着他的双脚踏入走廊,走廊上熄灭的灯一盏一盏渐次亮起。
这陡然明亮的光线也将一幅完全不同的画面展现在了king的面前——走廊上原本墙皮斑驳的两侧墙壁上竟出现了一扇扇铁门,被水泥封住的楼梯口也已经如普通楼梯口一样完全敞开着,看不出半点水泥卸掉的痕迹。
此刻随着灯光的亮起,走廊上那一扇扇铁门陆续打开了。
一个个穿着囚服的人麻木地走出来。
他们发色瞳色不同,男女老少皆有,小到刚出生的娃娃,大到扶着墙壁都站不稳的白发老翁,都有着同样的服装打扮,和如出一辙的空洞表情。
他们从各个铁门里出来,就像被放风出来的犯人一样,汇聚到走廊上,又从走廊沿着楼梯口向下走去。
走在最前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