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渐川有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
因为在接下来的整整半天时间里,宁准已经从买房买车婚庆公司,安排到了俩人养花养草退休养老。
他拿着一张电子纸,边绕着金字塔走路,边密密麻麻地写了足有一个g的内容,把两人的后半辈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清朗冷润的嗓音像是烈日下的薄荷水,沁凉地灌进黎渐川的耳朵,条理清晰地诉说着一些遥远的安排。
下巴和唇角时不时被蹭一下,那道淡淡的冷香贴得很近。
“话这么多。”
黎渐川搂过宁准的腰,给他遮着点太阳,低头戏谑道“要崩人设了,宁博士。”
宁准抬了下帽檐,抱住黎渐川的脖子。
周围有些空旷,灰黄的风沙扬了起来,吹得人视野发昏,眼睛刺痛。
冬日的埃及阳光依旧耀眼夺目,游客们稀稀落落地散布着,许多人举着相机在拍照录像,大声呼喊。
黎渐川把赖在身上的人背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沙砾走,道“我们拿到的数据,魔盒游戏死亡率很高。”
宁准将那张电子纸叠起来,塞进黎渐川的上衣口袋,贴着他的耳朵懒洋洋道“死亡这件事没人能够左右,也没人可以避免。但至少在真正的死亡到来之前,我们还拥有无数未知的未来。”
“我愿意为你计划这种未来。”
他吻了吻黎渐川的耳根,唇舌一如既往地轻而湿缠,但却好像多了某些沉甸甸的东西。
黎渐川莫名觉得这些话有些熟悉。
或者说,宁准一直在带给他这种奇特的熟悉感。
但如果让他仔细去回想,他堪比计算机工作日志一样清晰的记忆中,却根本没有过类似的情景和对话。
夕阳红旅行团上午的项目只有参观金字塔。
听说在几年前金字塔还可以入内参观,但这种参观近几年金字塔慢慢负担不起了,所以埃及便取消了该项目,只开放了外部游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