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笑意:“有机会能当面感谢你们就好了。”
“一定会有机会的。”于弦歌笑着回答,又安抚了贺云曙几句,才结束通话。
于弦歌若有所思地用摸了摸耳垂,转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轻快地上扬:“哈喽,我有好消息。”
另一端的贺云曙挂断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神情倒很自若,全然看不出通话中心神不定、情绪起伏的样子。
而他形容中“中毒已深、行动不能自理、苦苦哀求”的丈夫正好端端地坐在对面,只是脸色颇为阴郁,不很好看。
这办法明明是厉戎自己想出来的。
他们两个一起搭好这一出戏,戏里贺云曙用了药,厉戎中了招,不得不依附着他。一方面厉戎装弱可以削弱黄龙玉那边的戒备心,而下药的举动也使贺云曙真正和于弦歌、和她背后提供药物的人站在同一条船上,有机会引蛇出洞。
商量好的计划是一回事,可在这观赏贺云曙“谋害亲夫”之后浑然天成的表演又是另一回事了。
贺云曙看着厉戎浓眉紧拧的神情,不由觉得有点儿好笑,这词儿明明还是他陪着一起串的:“不高兴啦?”
厉戎转过头,闷闷道:“没有。”
顺利完成了第一步,贺云曙心情不错,伸手举到厉戎面前:“那笑一个。”
厉戎看着贺云曙弯翘的嘴唇,跟着弯了弯唇,伸手同他的手掌相击,却没舍得一击即放,忍不住握紧了。
蹬鼻子上脸。
贺云曙飞过眼刀,但脸上笑意还没褪去,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软绵绵勾在厉戎心口。
从说开一切之后,两个人开始默契地一起策划行动,但关系却不上不下地悬宕在中间。没能向前一步进入真正的婚姻状态,可也退不回之前。厉戎失去了主导权,再不敢肆意妄为,逼着贺云曙在卧房里履行婚姻义务。
贺云曙大概也笃定他不敢破坏现状,也不同他分房间睡,晚上两个人仍是一张床,中间用几个抱枕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