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偕老。”
须臾,
“好。”沈寂也很淡地笑了,“我答应你。”
*
这一晚,温舒唯和沈寂聊完正事,又胡七八糟地鬼扯了些家长里短有的没的,一直聊到了半夜一点多,随后又被他摁在床上摸摸啃啃地亲了快一个钟头,近三点的时候,她才眼皮打架又累又倦,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上午七点。
清晨时分,半梦半醒间,温某人是被尿给憋醒的。
头天夜里被折腾得够呛,早上睁眼,温舒唯两边眼眶黑得像国宝大熊猫。她压根不记得自己身在何方,只以为还在姥姥家,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挠了挠鸡窝头,然后又迷迷糊糊地从手边随便捞了件衬衣套在身上,掀开被子跳下床,光脚丫趿拉上拖鞋,打开卧室门,哈欠连天地走出屋子。
到洗手间门口,她想都没想地便伸手把门推开了。
吱嘎一声。
里头的人听见开门的响动,回过头来。
温舒唯嘴上的哈欠打到一半,看清洗手间里的景象,嘴巴保持着打哈欠时张开的“o”型,目瞪口呆,傻了。
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于是乎,伴随着厨房里紫米粥的咕噜沸腾声,蓬蓬头下哗啦啦的水声,洗手间处,鸡窝脑袋迷糊女和冷脸全|裸冲澡男的拉风画面,于这个晨光熹微静谧美好的早晨,彻底定格。
约莫过了十来秒钟。
沈寂浑身一丝|不挂,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湿润的黑色短发下是湿润的眸,瞧着她,语气挺随意,“你要洗澡?”
“……”
不知是被沈寂的从容淡定所影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温舒唯竟也没显得多慌乱。她只是完全无意识地、目光机器人似的一寸一寸往下移,依次滑过对方宽厚结实的双肩,线条流畅起伏的胸肌纹路,和底下那片引人无限遐想的八块腹肌,和两条人鱼线,和两条修长结实的漂亮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