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人游梦,严云星真的见到了白小碧,虽然她笼罩在缥缈云雾之中,始终触不可及,但能一睹她的背影,呼唤她的芳名,追逐她的脚步,便已心满意足了。
烈酒宿醉后,脑袋像被人敲了一闷棍,麻麻愣愣,让本就迟缓的他看起来更显痴呆。
缓和了许久,他才感觉到胃里搅得难受,赶忙起身要去卫生间,却双腿一软跌跌撞撞,差点一脑门撞墙上呜呼哀哉。
“草!”
很少爆粗口的他两天嘣了两句,随之而来的“业报”便是扒在马桶上止不住的酸水呕吐,吐到干呕,眼泪鼻涕抹了一脸,犹觉得胃中翻江倒海,压不住的恶心令他感觉十分痛苦。
第一碗酒过后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断片来得始料未及,但又合情合理。他根本都不在乎,因为梦中所见依旧清晰,他一遍遍回想着,努力让这段记忆深刻进脑海。而后,压住腹中自下而上的抽搐,捂着肚子下了楼。
长久喝酒的他太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和了拳头大的面团,软绵绵地擀了两圈就切成长条下了锅,菜准备了番茄炒蛋,等面出锅捞冷水里一泡,倒进炒锅里和了和,撒点葱花,一大锅炒面就端上了桌。
倒满两茶壶热水,他蜷在椅子上,用筷子卷着一根根面条硬往嘴里塞。他的炒面虽不及餐馆大厨做得香,但起码还是能入口的,之所以难以下咽,还是宿醉后的恶心让他不由自主地多嚼几口,然后就着一大杯茶水咽进肚中。
就这样一口一口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很快全身冒出了热汗,带着隔夜的酒臭熏得他又差点呕出来。他硬是忍住了,将满满一大锅炒面一点点消灭干净,两大壶热茶水也喝个精光,像洗了个热水澡,浑身都湿淋淋的,头发稍清晰可见的一滴滴汗珠“吧嗒吧嗒”落在膝盖裤面上,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湿渍。发会呆的功夫,便晾成了白色的汗渍。
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了。填满食物的充实和散出热汗的清爽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匆匆回卧室换了身衣物,又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