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联想,因物起兴,由此及彼。代表如《古诗十九首》。张雨生家住在淡水河的入海口,由所见到的观音山与淡水河联想到爱情,即为这首歌中的兴。正尤如《诗经》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起兴至“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起兴至“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样。
中国文学中“赋”“比”“兴”结合的好的如唐人崔护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桃花”与“人面”的交相变化,产生千年不灭的艺术美感。而张雨生的《河》则以淡水河,观音山与男女性.爱之间的“似幻似真,亦实亦虚”营造美感,也足为一时之绝唱。
当然,这只是从歌词上看创作。如果往更深处挖掘这首歌的原本,就更能体会张雨生在这首歌中汇聚的良苦用心了。
比如配器。在原作中,张雨生与黄中岳的两把电吉他,一左一右呼应式的对飚,用k哥的话说是“象征了一种世代的交替”。张雨生有意地使用着一种老式的摇滚句型,显然这是有特殊用意的。
事实上,他们的快意刷弦,那种恣肆的发挥,使得这首歌给人以非常具有生命力的感觉。爱情有如“河”的润化万物一样,有缔造新生的能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涅磐。那么,这里也用到了“比”的手法。
同样,在人声上,开始伴随弦乐的轻吟浅唱到电吉他响起时的飚高音,直到那句被惊为天人的“这里有爱”,这象征了爱情由开始时相思的涓涓细流到热恋中泛滥决堤时的狂澜奔涌,这也是“比”的手法。
所以,这首歌是从很多方面入手,用“赋”“比”“兴”将张雨生对于爱情,生命的觉悟熔于一炉。
其实,借河言情的在中国文学中有许多。听这首《河》,让人仿佛回到了曹子建的洛水之畔,感受那份迷离怅恍。又若来到徐志摩的康河之边,品味那种恋恋不舍。
然而,与以上不同的是,《河》带给人的还有一种澎湃的生命力的震撼,一种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