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日子总是过得喧闹又鲜活,像是一卷倍速播放的胶片,许多事情走马灯一般一闪而过,不知不觉也就放映到了尽头。
他们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偏僻深山里完成了《初相见》最后的拍摄工作,在层层叠叠插叙倒叙的铺垫补充之下,随着施音与凌彻的第二次分别,这部电影终于揭开了所有隐隐绰绰的迷雾与面纱,将整个故事清晰地呈现在了观众面前。
施音并非什么琼州贵族之女,而是琼州候聪颖而不受宠的女儿。琼州与庭州一水相隔,庭州被炎州的铁骑踏破,琼候心知肚明自己早晚也是炎州的猎物,走投无路之下决定碰碰运气,游说了连州候,搭上了自己女儿,妄想着或许杀了炎军的头领,就能继续这么颤颤巍巍地坐拥这一片丰饶河山百十年。
然而这样一厢情愿的美梦,终将被现实无情敲醒。
施音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她调换了一封至关重要的密信,调制了一杯绵柔剜骨的毒酒。这封密信让炎军受到了一次重创,粮草几乎被尽数销毁,不得不原地整修等待一轮漫长的补给;这杯毒酒她唤着凌彻的名字,与他分而饮尽,各自煎熬,最后都被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醒来时她便已经躺在了琼州侯府的闺床上。
这样也没什么不对,她站在城墙上看着云霭沉重的苍穹淡淡的想,就让那个属于凌彻的施音在凌彻心里彻底死去,这样对谁都好。
此时她身披战甲站在琼州的所有百姓面前,实行完父亲异想天开的计划之后,这方圆千里的土地依旧摊在了她的面前。琼候志大才疏,截断炎州粮草只不过一时拖延之计,眼下战火重燃,他却已经因为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紧张与提心吊胆,彻底失去了与之对抗的勇气,而今逃避般地生了场大病,就此一病不起。
琼候本便子嗣不丰,朝臣更是贪生怕死,眼下死的死逃的逃,还有的直接叛变投靠了炎军,一时间所有人只得无可奈何又蛮不讲理地将所有最后的希望压在了她的肩头,不顾她已经手筋脚筋俱断的残破身躯,强迫她站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