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宫外廷,承德殿内,吏部侍郎兼东宫太子詹事陆杭陆大人正被江都的官员宗室们围着质问。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既然陆大人说殿下只是受了轻伤,那为何太子殿下一直不曾露面,华音宫内廷也是大门紧闭?”江都太守孙廷御乃藩都官员之长,受不住连日来众官员明里暗里的催问,终于硬着头皮做了出头鸟。
陆杭嗤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眼前的“股肱信臣”们,凉凉道:“怪不得如今江都地方人心惶惶,原来是你们自己先乱了阵脚。陆某始终还是那句话:太子殿下一切安好,望诸位宗室臣僚各司其责,切莫玩忽职守,误了太子爷的大业!”最后一句还是捺不住地提高了声调,显然来了脾气。笑话,这群人莫不是还以为他陆杭是当初那个位卑言轻的富家子,任由他们百般欺凌?
孙廷御一看陆杭气势迫人,哪敢多言,其他文官见孙大人退缩,自也不敢再追问什么,安生立在一旁。
文官知趣,武将却不买账。
江都小朝廷里本地上官和楚麟自宫中带出来的老人们,足有百十来口,总有一两个不怕掉脑袋的莽夫——跟随太子多年的司御率统兵廖达仗着几分粗蛮大声嚷嚷起来:“不成!你说安好就安好?谁知道是不是你瞎扯淡?谁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早就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那、那个了?谁知道太子殿下现在是不是还等着我们去救?俺老廖可不管那么多。要是今天见不到殿下,俺就带着大家伙冲进内廷去觐见太子。”
“放肆!”见东宫的自己人也犯了混,陆杭再不客气,怒目吼道:“华音宫内廷岂是你们想进就进,来人,给我拿下廖达。”他话音落下,一群侍卫手持兵械冲进了承德殿,将廖达团团围住。
眼看就要拿人,淮安郡王连忙出来打了圆场,劝解道:“陆大人与廖将军都消消气,免得伤了和气。”
“哼--”两人鼻子都闷哼了一句,楚皓见气氛缓和,暗自给那些侍卫使了个眼色,挥手道:“下去,下去。”见众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