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选女迎合她的意思,接口道:“是呀!龙胎岂是人人都能养的?只有娘娘这样福泽深厚的人,才养得住。要说就说淳媛福气浅,没有那个命,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天下坐不住胎的多了去了,她偏巧在宫里而已。弄得好像是谁成心害她似的。”
皇后扫了她一眼,一边把玩手里的玉佩,一边说:“是不是有人作怪,大家心里清楚。那纸人就在宫正司收着呢!谁敢说后宫里没人安坏心?”
另一个选女忙顺着她的话,紧跟着说:“是啊!既然罪证都有了,是谁干的很清楚,干嘛还要兴师动众,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皇后不紧不慢地摩挲她的玉佩,轻轻一笑道:“你们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从丹茜宫传到丹嫔的流泉宫,又经丹嫔的口传到了素盈耳朵里。
“你说见过丹茜宫的阿璞,我特意让人去打听了丹茜宫的动静:阿璞早因为犯了事,从丹茜宫调到内织染那边去了。像你看见的那样,她现在就是一个末等的宫女。”丹嫔说,“如此一来,她当时在安济殿出现也无可厚非。再说,丹茜宫并没什么异样的气氛——这种事情我知道,要真跟丹茜宫有牵连,皇后再有本事,也没法禁得密不透风。”
听她这样讲,素盈虽觉得耿耿于怀,可也无话可说,否则就是无理取闹了。
丹嫔见她神不守舍,问:“宫正找你问话了?”
素盈点点头。“今天一早问过了。宫正、司正、典正都在,对侄女还算客气。”她此时已不为自己担心,却又担心起柔媛来,“姑姑,我听那些在宫正司等问话的小宫女们说,柔媛自前天晚上离了这里,就被软禁在宫中,任何人都不准去探望……”
丹嫔有些伤感地轻叹道:“去的是咱们阿槐,造孽的又偏偏是咱们家的她!让人怎么为她求情呢?”
“二姐她会怎样?”素盈忐忑不安地望着丹嫔。她心里其实清楚,只是想听丹嫔亲口告诉她。
丹嫔手中捧着一只白玉茶